创新才会赢：珠三角发展转型情况的分析与认识

内容提要：珠三角经过二十多年的高速发展，先行一步的政策优势已经消失，正处在发展转型的重大关头。本文从发展路径、体制、机制、地缘等多角度对珠三角近年经济社会的发展情况进行分析，认为创新才是转型的重要出路。 广东是改革开放的先行者，珠三角则是先行者中的排头兵，在全省乃至全国具有先发优势。当今，珠三角又站在重大发展转型的历史关头，面对肩负的重大使命和一系列需要破解的发展难题。珠三角能否以体制、机制创新再闯新路，对自身和全省努力争当实践科学发展观的排头兵都至关重要。 珠三角正处重大发展转型关头 1、珠三角正站在向现代化冲刺的新历史起点上。2006年珠三角（9市，下同）人均GDP达5908美元，已高于2005年世界中上等收入国家平均5625美元的水平，非农产业占97.2%，比重已接近发达国家水平，非农就业比重达86.2%。按西蒙?库兹涅茨的工业化五阶段说，珠三角已跨入第五发展阶段，也即工业化的成熟发展阶段。 2、面临更激烈的竞争，发展质量和水平亟待提高。进入新世纪以来，珠江三角洲经济区现价生产总值年均增长17.3%，比长江三角洲经济区快1个百分点，但从反映发展后劲的投资、银行贷款余额、实际利用外资、地方财政收入和专利申请授权数（到2005年）等指标看，珠三角经济区明显落后，平均增速分别低5.2、7.0、15.9、8.1和3.9个百分点。与此同时，珠三角要加快产业升级必然要强化与香港同业、国内其它区域以及产业产品结构类似程度较高的东南亚一些国家的发展竞争。 3、需要新的体制、机制激励。随着全国全方位改革开放的蓬勃发展和浦东等区域的开发，珠三角先行一步的政策优势已消失；随着全国统一大市场的形成，珠三角从宏观到微观原有的体制机制灵活优势也基本消失，这种状况无法适应要在全国争当实践科学发展观的排头兵的要求。 4、内资企业及产业、行业运行管理体制、机制亟待与时俱进。2006年，珠三角企业法人中还不能充分按照现代企业制度管理、运行的国有、集体、国有独资公司分别占全省的54.9%、64.8%和77.7%，国有资本总体占半数以上的有限公司占全省的77.7%，家族式管理为主的私营企业和私营独资公司分别占全省的85.3%和71.3%。由于行业组织不发达与政府管理缺失并存，适应国际竞争和在竞争合作中促进产业水平不断提高的产业发展管理体系还远未成型。 5、激发广大劳动者工作积极性和创造热情的体制、机制亟待完善。在初次分配中劳动者所得比重低，下降快。2006年珠三角按分配法计算的生产总值中，劳动者报酬占36.4%，而全省为37.0%；与2004年相比珠三角比重下降1.1个百分点，同期全省降0.8个百分点。同时，珠三角也缺乏建设现代公民社会的体制、制度准备。 6、旧的发展路径已难以为继。尽管近几年珠三角产业升级、节能减排和技术创新均有长足进步，但粗放型发展方式尚未根本改变。2000-2006年珠三角生产总值与投资、贷款余额、从业人员的相关系数均在0.97以上，且与全省水平相差无几；同期，珠三角每增加单位生产总值所增加的从业人员和银行贷款余额均高于全省水平，分别比全省高1.2%和13.3%。从几个年份珠三角与全省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率的变化看：1995年珠三角比全省高1.6个百分点，2000年已低0.2个百分点，2006年则低0.3个百分点；2006年与1995年相比，全省提升4.1个百分点，而珠三角只提升2.2个百分点。现在，珠三角的各种污染比较严重，土地资源相当紧缺。如果发展方式不能有大的改变，按2000-2005年珠三角人均GDP每增加万元耗用耕地87万亩和增加96万常住人口的速率计，达到全球最发达的经合组织2005年人均生产总值36715美元时，珠三角还要耗用耕地2136万亩，是2005年末实有常用耕地面积的两倍多，常住人口将超七千万。换句话说，旧的发展方式不尽快改变，珠三角就会丧失追赶当今世界最发达国家的机遇。珠三角在全省未来发展中肩负特殊重大使命 1、珠三角既要加快转型又要保持较快的增长速度。与1980年相比，2006年珠三角生产总值增量占全省（各市汇总，下同）的79.9%；新世纪头六年，增量占全省82.8%。根据1990-2006年全省和珠三角的计量模型和各方面因素综合判断，到2015年珠三角生产总值仍将占全省的80%左右。2006年珠三角人均生产总值47094元，是全省水平（按各市汇总的生产总值计）的1.6倍，比2000年的增量是全省的1.68倍。今后随着产业升级，劳动密集型产业外迁，人口增长放缓，珠三角对全省人均生产总值的贡献会进一步加大。2006年，全省二、三产业比重比2000年提高4.7个百分点，其中珠三角的贡献为84.2%。因已迈入工业化成熟发展阶段，今后珠三角对全省宏观产业结构现代化的贡献会越来越大。 2、珠三角既要不断提高自身社会发展水平又要对全省有更大的贡献。2006年珠三角城镇化率为79.6%，年末城镇人口占全省63.6%。从劳动人口的城镇化率看，2006年珠三角非农从业人员占86.2%，比全省高16.6个百分点，比2000年的增量占全省的77.7%。对全省人口素质影响重大。2005年1%人口抽查推算，珠三角大专以上人口占全省的78.3%。左右着全省社会事业的发展水平。2006年，珠三角在校大学生占全省的79.9%，院校数的84.8%，高校专职教师的83.0%；与2005年相比，全省卫生机构新增病床数的68.4%、卫生技术人员的91.4%及文化、体育人才与优质设施大都在珠三角；参加养老、失业、医疗、工伤和生育保险的总人数占全省80.9%。支撑着全省社会事业发展的财力。2006年，珠三角各项税收4328.86亿元，占全省的85.6%，比上年增量占全省的87.2%，预算内财政收入占全省67.0%，而其它12市仅占10.1%。 3、珠三角有责任也有条件率先推进体制、机制和技术创新。全省三个经济特区有两个在珠三角。特别是最为成功的深圳特区改革开放的经历、经验、教训对全省有重大的启示和借鉴意义。是国内外市场和要素交融程度最深的地区。珠三角的外商及港澳台投资企业有法人4.5万家，占全省港澳台和外商投资企业数的91.1%和未来资产的93.3%。他们的企业组织管理形式、运行机制、企业文化、国际意识和国际营销手段对内资企业管理创新、营销创新、技术创新有重要借鉴和推动作用。经济主体最具管理体制和技术创新的条件。珠三角集中了全省绝大部分的优质企业、生产要素和产出能力。根据2004年全省第一次经济普查，珠三角占全省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数目的83.0%，科技经费支出的89.6%，新产品销售收入的93.5%；企业法人中研究生以上学历人员的91.7%，高级技术职称的82.4%，高级技师的85.7%。集中了全省绝大部分企业技术创新实力。2006年，珠三角集中了全省大中型工业企业科技活动人员中的科学家和工程师数的91.5%，R&D经费支出的94.1%，申请发明专利的97.7%，拥有发明专利的80.0%。 4、珠三角有必要也有义务率先探索建立与国际接轨的现代市场体系。2006年，珠三角进出口占全国的28.8%，全省的96.2%，其中出口占全国的29.8%，全省的95.6%，是全国、全省最重要的国际市场交汇地。2006年零售总额占全省72.6%，比上年增量占全省75.6%。是各种有影响的消费品市场的集中地，如全省亿元商品交易市场数的80.2%和成交额的90.0%集中在珠三角。是全省物流、资金流、信息流和人员内外交流的主平台。2006年，珠三角占全省港口货物吞吐量和集装箱吞吐量的83.0%和97.7%，货物周转量的80.7%；占年末中资金融机构贷款余额的90.3%，比上年增量的94.7%；邮电业务总量占全省的81.4%，比上年增量的83.7%；2000年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时，珠三角占全省来自省外人口的94.1%。珠三角是全省要素市场体系最发达和最完善的区域，她集中了全省主要的生产和生活资料市场，金融证券市场、房地产市场、技术市场和人才等要素市场。 5、在全省建设和谐社会和生态文明家园中负有特殊重大使命。2006年，来自珠三角以外区域的常住人口超过1900万，占珠三角常住人口的四成以上；珠三角城市化进程快，新世纪头六年内有600多万农村人口进入城镇。如何使大量外来务工者和新进城农民公平地分享发展成果，保障他们权益，培养他们的创造力、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融入城市文明，全身心投入当地建设，对珠三角和全省未来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珠三角社会阶层分化相对更早、更快，绝大部分人是改革开放的受益者，但面对新一轮改革必然引发的利益调整，如何凝聚起各阶层绝大部分人的意志和力量即是珠三角也是事关全省的重大课题。珠三角常住人口占全省一半以上（50.3%），人口密度达855人/平方公里，比日本、韩国要高出一倍左右；人均耕地仅0.2亩，为全国的1/6；区内相当多的地级市土地资源已十分稀缺。由于人口和生产要素高度密集，水、大气、土壤污染也是全省最甚区域，控制人口密度、建设生态文明家园的任务最为紧迫也最为繁重。转型需破解的难题主要在体制和机制不适应 1、发展路径依赖。经济靠投资拉动，出口带动。以1991-2006年为例，珠三角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对GDP的弹性系数是1.0447；2006年的出口依存度是106.47%，比全省的88.7%高出一大截，工业出口交货值占工业总产值的44.98%，比2000年提高5.6个百分点，即工业产值的四成半和增量的近一半（47.1%）是靠出口带动实现的。工业主导的总量扩张型。进入新世纪以来，珠三角二产比重由47.6%跃升到51.4%，而三产比重由47.0%降到45.9%，二产对同期生产总值增量的贡献达到53.8%，与同期全省的53.9%基本相同。外源经济是主导产业的主要动力。从近六年的资料看，主导产业――工业的增加值（规模以上）增量中外商及港澳台投资工业占57.6%。发展手段靠优惠政策吸引，大项目带动。各种各样的招商引资形式，明的暗的、即期的长期的优惠政策吸引，力争大项目到本地落户是各级政府推动发展的重要选择，而对已有企业的创新发展关注较少，对本地企业关注不够。行政管理看速度、看总量、看税收。结果导致争项目、争投资、争税源，旧有的粗放发展方式愈来愈被强化。 2、制度创新缓慢，特别是激励经济主体、投资者、劳动者和社会管理者创新的机制没能与时俱进。劳动者积极性和创造性的激励机制仍然很不完善。突出表现在劳动者报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低、下降快，不同行业、不同所有制间劳动者收入差别过大，特别是国有垄断性行业报酬过高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外来务工人员工资福利和保障待遇偏低以及知识产权保护等方面的问题还相当多。政府管理向全国"齐步走"转变，缺乏对顺应国家改革方向深化探索的激励机制。缺乏激励人民群众和经济主体投身与参与社会经济事务管理的机制。在目前的强势政府、行政主导、统揽过多的行政管理机制下，人民群众和众多企业对经济社会发展大方略、大政策缺少话语权。 3、竞争力发展不平衡。人力资本发展不平衡。突出表现在珠三角大量的外来务工者中的大部分被现体制置于企业管理、社会管理、政府决策及对政府的监督之外，而城市化后大量失地农民因没有及时得到知识、技能更新而被边缘化。金融活力不足。金融市场为国家所垄断，没有扶持民间创业的金融服务体系以及风险投资体系，由于历史的和现实的各种原因，银行存货差过大。2006年珠三角中资金金融机构存货比为1.58：1，全国为1.49：1。工业效率相对下降。2006年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率低于全省。企业的外向性发展极不平衡。珠三角有大量外向性极高的外资企业，也有在大量外向性较低的内资企业。2006年珠三角外商及港澳台工业出口交货值占工业总产值的59.1%，而国有、集体企业分别仅为10.0%和26.5%，相差悬殊。经济活力不均衡。在一般性竞争行业经济活力比较充分，而在大部分垄断性行业，因为缺少竞争，活力不足。以现有的2004年第一次全国经济普查资料看，珠三角企业法人中国有企业（国有和国有控股）处于绝对垄断地位的有烟草制品、石油加工、电力热力生产和供应、航空运输、邮政电信、其它金融活动业，社会保障和新闻出版等行业。政府配置资源的程度还较高，市场导向不完备。除消费品和基本生产资料的市场化程度较高外，金融证券为政府控制的市场，土地还未真正开始要素化，而房地产市场和政府垄断的基础产品和服务尚未形成合理的定价机制。政府干预不恰当。表现在该管的没管好，如房地产市场价格监管、公共基础产品价格、初次分配和市场的公平性、城市规划和生活服务设施配套等。 4、各地独立演进、竞争多于合作，未形成合力。各地产业相似度很高，竞争多于合作。从工业看，深圳与佛山、惠州、东莞结构相似系数在0.79以上，珠海与佛山、惠州、东莞、中山在0.73以上，佛山与中山为0.88、肇庆与江门为0.87。基础设施独立发展，区域整体功能协调性受阻碍，"储侯经济"意识被强化。突出表现在各地在机场、港口、公路建设、重大项目布局方面都以我为中心，自成体系，造成重复建设，浪费土地资源。发展方式方法雷同。都是以优惠条件吸引大项目，向外招商引资和争取立项。各地都全力抢占重要产业、未来产业制高点。如很多城市都想发展成区域金融中心、总部基地、生物制品等未来产业中心。 5、地缘条件依赖。珠三角大量引进港澳台和外商投资，实现了经济的长期持续增长，但也产生了技术来源及研发在外，产品价值最终实现在外，增加值率难以提升的问题。2006年珠三角规上工业中外商及港澳台工业的增加值率为24.1%，比内资企业低5.3个百分点，与11年前的1995年相比仅提高0.8个百分点，而同期内资工业提高了4.7个百分点。珠三角外商及港澳台工业占全部工业增加值的一半以上，而工业增加值又占区域生产总值的近一半，但由于他们的核心管理机构、财务核算部门、市场营销、产品开发及金融和信息支撑及运输服务大部分都在或由香港或境外其它地区实现，严重抑制了本区域进而全省第三产业的发展速度和高级化进程。养成了国门口即全球市场的狭小视野。因发展的惯性，珠三角内资企业已形成了以香港这一国际性市场为基地进而与全球进行商业往来的行为习惯，众多内资企业只是在家门口的国际市场上打拼，并未真正走向世界，还没有在各主要市场地特别是发达国家直接营销竞争的能力。创新才会赢 尽快实现发展转型是旧发展方式无以为继的必然要求，而旧发展方式又与现体制、机制直接相关，珠三角要破解发展难题唯有率先解放思想，从体制、机制创新入手建立起新的激励与约束机制。 1、珠三角应率先解放思想闯新路。珠三角已被历史赋予在全省争当实践科学发展观排头兵的尖兵重任。与改革开放之初可"双轨运行"的社会经济条件有很大不同，在全国统一的法律法规和统一大市场下进行体制与机制创新要求珠三角必须首先解放思想，以世界潮流和中华伟大复兴的视野和责任感重新审视自己和世界，在思维模式、行为方式、意识状况、认知水平等方面与时俱进，突破旧定式、老路径。解放思想首先要创造允许人、鼓励人讲真话、讲实话的社会氛围。只有这样才能充分分析差距、问题和不足，才能有创新发展的紧迫感和责任感。二是要培育社会的忧患意识和自省精神，以激发全体人民的斗志和激情。三是要有鼓励改革创新试验的政治生态，为锐意改革创新者保驾护航。四是培养社会勤于学习、善于学习的良好习惯，以开拓视野、汲取养分。 2、唯有体制、机制创新才会赢。一定的体制、机制都具有强烈的价值取向以激励和约束人、经济主体和包括政府在内的其他各种社会组织的行为方式和思维方式；即其他条件给定下体制、机制决定一切。一是建立珠三角各级政府和干部积极推动体制、机制创新的激励约束机制。建立以推动和实施创新为主要内容的干部评价考核机制，以推动政府自身管理创新、社会经济管理创新、推动企业管理和技术创新。二是省应在珠三角各市中选择若干不同类型的市，进行政府自身功能架构，经济和社会管理体制、分配制度、财政体制、干部选拔任用制度及行业发展管理体制深化改革与创新的试验、试点；各地也应主动地进行试验、试点。三是由省组织在珠三角的市一级进行建立与国际市场接轨的市场体系的试验、试点。四是探索建立更有效的激励企业和个人技术创新、发明和创业的财政税收制度及金融支持体系。处理好激励创业、创新、做大做强与大项目带动的关系，要将激励创业、内资企业技术创新和做大、做强作为政府经济工作的重中之重。五是选择条件好的市，如深圳和珠海进行现代公民社会建设的探索。 3、以推动企业"走出去"为抓手，加快在内资企业中普及适应国际市场竞争的现代企业制度并尽快增强他们到发达国家直接营销竞争的能力，以推动珠三角和全省与国际接轨的市场体系建设。一是建立政府与行业协会合力推动的内资企业走出去促进机制。通过政府指导，由行业组织向企业介绍、推广国际优秀中小企业跨国经营的组织方式、组织架构、管理方式、营销手段与策略、各类国际市场地国家相关的法律、法规、商业惯例、风俗文化，组织对业主及高层管理人员的培训，使他们逐步具有"走出去"的体制、机制和知识、人才准备。二是由省出面组织与香港特区政府联合推动珠三角内资企业与在地港资企业联手到发达国家营销竞争的促进机制，改变在地内外企业发展"两张皮"，变"对手"为伙伴。三是省应联合珠三角各市在主要市场地国家设立投资经商服务促进机构。四是珠三角应率先在各行业大力推广国际标准和商业模式。五是省里应积极支持珠三角率先进行打破行业垄断，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探索。六是加快市场配置资源的改革和建设。如探索建立民间融资渠道和风险投资体系，探索土地要素化的途径和办法，完善企业经理和专门人才市场等。 4、系统地培育人力资本。一是建立政府与企业相结合和对现有劳动大军技能学习提高的培训教育体系。二是借用国际经验，建立高级操作人员的荣誉激励制度。如建立"能人"和"大师"制。三是建立对进城失地农民再择业的培训教育体系。 5、以体制、机制创新舒解资源、环境压力。一是珠三角应率先建立资源环境发展规划和约束、执行机制，以资源环境集约、节约使用推动产业升级，以土地资源重新整合推动生态文明家园建设并为子孙后代留下发展腾挪空间。二是建立节能减排和土地节约使用新技术、新设备、新设计的强制推广机制。三是建立管理本区域水、燃料油、煤、电使用和工业气体排放边际成本的价格约束机制。四是建立资源环境耗用的评价考核体系。将人口密度、工业增加值劳动生产率、已开发区域单位土地面积二、三产业生产总值、主要环境质量指标和耕地保有量等作为主要考核指标。 6、创新和完善鼓励企业技术创新的体制和机制。一是完善激励企业发明创造的税收扶持和政府奖励制度。二是建立珠三角核心产业核心关键技术和重大共性技术及未来技术的发展规划和行动方案。三是进一步加大知识产权保护力度。 7、积极主动地推进现代公民社会建设，建立保证和维护绝大多数人推进创新发展积极性和创造力的长效机制。一是探索建立对外来务工人员，尤其是他们中的技术和管理骨干融入当地和使进城失地农民跟上社会发展大潮的体制和制度安排。保证他们的公民权，使他们有尊严地、平等地享受有当地的发展成果。二是要建立保障劳动者报酬在初次分配中比重提高到合理水平的体制和制度安排。这是保证广大劳动者公正分享发展成果，扩大中产阶层，保持社会稳定，不断扩大推进改革创新社会基础和促进产业升级的一项重要工作。三是完善公民权力保护机制、切实保障他们的发言权、对政府的监控权和发展成果享有权。四是加强现代公民意识和行为准则教育。 8、省应建立促进珠三角创新和统筹、协调发展的体制、机制，以协调处理好现有体制约束与改革创新、分级负责与整体发展、现今发展与长远发展、区域发展与全省统筹发展间的矛盾和利益冲突并把握创新发展的大方向和进程。 注：本文珠三角指广州、深圳、珠海、东莞、佛山、中山、江门、惠州和肇庆九市。